星期四, 4月 20, 2006

跟自己遊戲‧食自己


這張照片跟內文全無關係,但很想貼出來。地鐵遇到的蛾。

跑開了兩天。終於。這是自去年下半年來,深處萌發的一種呼喚。不是身邊的人們不可親,只是太需要那麼一個單獨的、純粹的、只屬於自己跟自己的空間。隨著疲憊在日復日的重複操作中累積日厚,那心底的欲望就越強烈。像一頭受傷的動物,超越一切地渴望那山上孤靜的洞子。

現實的各種約束,我不可能一揮衣袖,遠走他國去實踐生活永遠在他方的想像。於是,就辦家家那樣,自己跟自己玩一場遊戲。以海為洋,以小島為異鄉。

在海上的時候,我看那兩線欄杆多脆弱,攔不住若我要掉下去,擋不了若底下的要湧上來。就想︰那屯積著的騷動,從胃部掙騰起來,完全地從體內併發,從喉際狂傾而出,卻,立時被山上的風,吸收盡去、吹個散;唯如此,才能徹底知悉自己的微不足道。這樣便好。

真到了山上,風卻更早地吹散想狂吼的欲望。山,雖不是什麼大山,但前顧後盼,連綿幾個山頭,天底下就我一個。我走得比鷹還要高了,鷹的姿勢好看,緩緩張翅盤旋,明明是穩當持重的太極高手。一山一石,自有它的神秘力量。而我,完全的自己跟自己,處於那麼一種飽和狀態,無關乎喜悅、無關乎悲切,手裏只牢牢栓住自己,一步一步前去。走幾步再一回頭,驚訝於竟已翻過幾個山頭。明明為了微不足道而來,卻帶走一身充盈。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躺進蜂巢大廈的山裏人,總會切切夢迴哪裏的一座什麼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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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讀了阿晨漏夜寫起關於毒菜蔬的文字。只能想起那點金術寓言。天下美食盡收眼底了,卻沒有一樣是能碰的。看上去確是都很美。愛美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不事生產的人,談自救,當然還是很奢妄的。若要食自己的話,這個月,大概只能變身白兔,餐餐獨沽甘筍一味,吃到眼白泛黃為止(還要是人家幫忙淋的水灌的溉,我卻在那電腦邊做功課、趕present,思考一下社會思考一下人類,實在慚愧慚愧)。

不事生產的人,只可以吃人家生產的︰土生合作社新到有機貨品有糙米、黃豆、紅豆、綠豆、黑豆,哦,還有蜂蜜和山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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