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6月 24, 2005

聯想翩翩之「與象有緣」

三天內與象有緣。準確一點,是象的意象。

先是,讀古希臘史,記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亞洲一段,大軍披靡,及至印度,將士水吐不服,再遇上印度大象兵團,歐人未見過如此龐然大物,大驚。大帝兵敗而返。未幾,以33歲之英年而卒。


再讀伊斯蘭教起源,穆罕默德出生之年,稱「象年」,亦為伊斯蘭教新紀元的開始。當時,埃塞俄比亞佔領也門,駐守之總督為迫使阿拉伯人信奉基督,騎大象率大軍進攻阿人聖城麥加,意圖摧毀當時擺放了阿拉伯人信奉的三百多尊神像之天房。阿拉伯人罕見大象,大驚,不敵。及後,「象軍」染天花,不戰自敗。

昨讀龍應台「《沙灣徑25號》野象」。引聶魯達所記獵象、馴象行動,喻殖民。

當然,還有小女子自家前兩天行文,亦引瞎子摸象之喻。

象,龐然大物。輕一抬足,足以斃人性命。於鬥獸棋,敗於鼠。

現今之人,無從體會不知有象而初遇象之驚恐。大抵,在我們未往動物園觀其真身之前,書報雜誌電視兒童讀本已告知「小飛象」、「大笨象」,以及象之「馴服」。無所懼。

中文字裏,象加「人」,就成比喻之意的「像」,及,被模塑、複製之「像」。

(今天,讀208/209夏蟲一文,一時忘形,大發聯想,有點不好意思,把人家的蘑菇房間當成自家花園了:p)

26 Comments:

At 3:50 上午, Blogger 208/209 said...

208: 別客氣,有空多來喝茶吹水。除那篇甲由外,我們也在這裡撒撒野,算回禮。

209: 對於象,向有情意結。「象徵」一詞最貼切了,總覺象眼慧黠中帶悲憫,面相身形有象徵意義。印象最深是從前荔園那隻灰色的,每次遊園必定跑去餵花生。後來看村上春樹短篇<象的消失>時,兩隻馬上在心裡重疊,合二為一。

208: 還有小時候夜夜抱著入眠的一隻花布象,爛得棉花都擠出來了,還死攬不放。後來父親哄我牠要回非洲老家去了,我這才忍淚告別。兩個月前寫了這小短篇:http://208209.blogspot.com/2005/04/blog-post_21.html#comments,很想跟它說,我一直惦記著你呀。

 
At 10:08 上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兩篇舊作的回應,貼到了原文處。

村上的這篇短文倒沒讀過,要去找找。

是的,同感象眼「慧黠中帶悲憫」。荔園象,妳餵過花生,我餵過香蕉。最後一次餵完沒久,牠長埋荔園土下。再一陣,荔園埋於我們記憶,以及,盈輝臺之下。

想喝桂花龍井。

 
At 11:49 下午, Blogger 208/209 said...

208: 熊一豆,回應收到了。那裡的閒話在那裡回。

209: <象的消失>是好文章。印象中那台版譯文甚差,但故事卻是好的。

208: 大概歲月就是不斷被掩埋的地殼,曾被陽光曬過的一層層往下移,面皮越積越厚,地心於是越陷越深沉。盈暉臺的之後再之後,又會是什麼呢?

209: 桂花龍井得等秋涼,及機緣。

 
At 7:03 下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208︰

熊一豆有戒不掉的習慣,見老人,追溯其幼時面容;見小孩,想像其他日容貌。

時間呀時間,總難穿透……

 
At 9:41 下午, Blogger 208/209 said...

208: 黑暗中,手指總想撈點什麼來抓住,這是本能。

209: 像聽妳說64吧改71吧了,便馬上想問:那麼還可不可以隔牆點菜,外賣旁邊的越南湯河到吧裡吃呢?

 
At 11:26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三翻四次決定要自我隔離﹐好專心把手頭上一拖經年的事情做好﹐然後可以兩袖清風再上路去﹐所以說過不能再(沉迷)造訪部落格!! 但實情是心散如我者往往按捺不住會溜到熊一豆處和蘑菇房間吸收日月精華。 近日讀到兩位在各自的部落格輕輕的相互往還﹐覺得特別有意思…真的﹐謝謝妳們經營如此風景怡人的部落格!!

PS 208/209﹐我也曾經旅居倫敦﹐住在Bloomsbury, 最愛到眾二手書店(還有Camden High Street 的 Offstage) 和Regent's Park留連…

 
At 2:19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禁不住搭句嘴,71吧當然可以叫外賣,如果那越南店肯送的話,以前那裡的蕃茄牛腩河很好可口,但聽說比從前遜了,老闆grace還有一外賣紙提供,一樣的自在如昔。

 
At 12:32 上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真立飛,日月精華不敢當,還要到太上老君那裏再煉煉。但歡迎來串門子,特別是工作得煩悶時。

多口問句,待兩袖清風,再執教嗎?

謝走馬提供資料。7‧1吧只去了一次,當晚沒叫外賣,未知有什麼吃、可好吃。但當晚,凳未坐暖,即見一相識朋友,從遠處暗巷走來,手裏拎了大小飯盒;應該是被一眾友人派往自行買外賣了。

大英小食亭,賣「熱狗窩夫」及「雪糕炸薯條」,也算不平凡了……

 
At 7:50 上午, Blogger 208/209 said...

208: 真的立即就要飛了的人,太過獎了。有空多來吃蘑菇沙律。

209: 說來也真巧,今天黃昏才剛在Regent Park來了頓草地晚餐;上星期也剛寫了篇關於倫敦獨立及二手書店的文,稍候再交待刊登地方。

208: 也謝走馬。記得那裡的牛肉粒紅炒飯甚香,只是越南菜吃後嘴巴總是乾乾的,得拼命喝啤酒。很懷疑兩邊的老闆串通了。

209: 熊一豆,當極甜極鹹和極油膩之間什麼也沒有,舌頭便往往踏了個空,失落其中。

 
At 10:48 上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看得我舌頭打了個突,罷罷罷……

 
At 2:21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熊一豆﹕也許這一年半載只能匆匆路過妳家有精華又有精靈的花園了﹐唉﹗其實﹐這些年來我都是斷斷續續的在不同場地幹著教書/研究的活兒以糊口﹐過著不學無術﹐混混噩噩的日子﹗如果教書繼續可以是文化游擊戰的話﹐那我想我應該還有一點點興趣的﹐呵呵﹗順帶再搞點關係﹐哈哈﹐我曾經在上海待過﹐住在靠近曹家渡那邊的萬航渡路﹐上海就好像我第二個家…

208/209﹕謝謝妳的絕﹑妙﹑兼且獨到的蘑菇沙律。 妳是第一個會這樣解讀我的名字的人﹐太棒了﹗當時年紀小嘛﹐只想到「立」志﹐但「立即」卻又確實是我血脈裡的性子呢﹗期待讀妳的書店文章﹐當然尚有那茶杯文章。

PS 兩位﹐我是在這兩三個月才開始用中文書寫的﹐以前連寫一個便條一張明信片都是用英文的﹐太不可思議了﹗還有﹐我是用漢語拼音輸入法的﹐所以每回即使是寫那麼一丁點兒都得花不少力氣的呀﹗

 
At 3:46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真立飛,我正學打中文,學了幾日,打一行都鬼咁耐!慢幔唸吧! 天氣轉好,應該去游水才對!

今天先玩yoga, 明天才玩水,太陽一定出來照亮親親大家!

真立飛,俾心機呀。拼音是否容易一點?倉頡好難呀!

這段文字打了四十五分鐘!

 
At 8:59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貳零捌:沒嘗過牛肉粒紅炒飯,71新店近上環,早幾天深夜還可以叫翠華的外賣,其實沿卑利街往下走的威靈頓街有間sense99吧,兩層高的舊樓,也是個好地方,亦可亂叫外賣,是很多71客的另一個聚點,但只在週五週六晚營業。

晨:我覺得最易學的中文打字,是快碼,15分鐘包教曉,只是實在很討厭快碼的發明人梁xx,正打算轉用倉頡。

對不起,熊版主,瞎訕一頓,都和主題無關。

 
At 1:27 上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真立飛,那是在靠近靜安寺的地方吧……祖父家以前就在靜安公園對面,但現在一整條廟弄應都拆了。現在的上海,大概妳比我更熟悉。

走馬,不必客氣。過來坐坐聊天,無所謂貼不貼題。

208/209,經真立飛提醒,找來茶杯。文還未讀,但把MissLee的問題反過來問,那是妳姐姐嗎……還是,一個是208一個是209,如形換影……

 
At 7:47 上午, Blogger 208/209 said...

208: 真立飛,我們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想立志做一點什麼來,可惜志高手低兼且生性浮躁,轉個頭來又丟到腦後,等下次輪迴又重新熱血。

209: 但又何妨,既有陳綺貞的<每天都是新的練習>,再加At 17的<始終一天>,不怕不怕,一件一件來。

208: 走馬,噢,71搬了嗎?還是另開分店?又,印像中去年離港前,Sense 99好像結業了的,還是打個盹又醒過來?

209: 熊一豆,很老套的答案:有時是姐姐,有時是妹妹,有時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像有時隨手撿一個中文字瞪著半響,漸漸會覺得那隻字是假的冒充的,那隻字其實不是那隻字。

208: 又,茶杯6月那篇自覺寫得不好,感覺有點像去買布做裙子,買的時候已經猶疑,但都裁下來了,裙也只好繼續做下去,做好了似乎不得不穿⋯⋯ 的溜溜的一路順勢往下妥協下去。下期七月號寫的是上回提過的書店文章,倒是寫得起勁又順心,要看請看那一篇吧。

 
At 8:24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晨﹕謝謝鼓勵。漢語拼音輸入法沒有難度﹐只是打完拼音再選字比較費神費時。也許幹完手頭上這個活﹐我會的起心肝去學倉頡﹐且慢﹐我想我還是應該等待聲控軟件的開發啊﹗

熊一豆﹕對﹐我「家」離靜安寺不遠﹐大概十來分鐘的腳程﹔以前常常從那裡啟程漫步華山路或者南京西路...她們不是說現在中國的城市都是一年一小變﹐三年一大變嗎﹔差不多四年沒有踏足上海了﹐聽說蘇州河一帶也改變了很多...

208/209﹕我好像已經作別了立志的年華﹐如今正(奢望可以)邁向「空」與「無」的新天新地...是好高驁遠卻又慵懶浮躁如我者的又一回逃避還是真的「立志」人生來一個徹底的「範式轉變」呢﹖

 
At 12:11 下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208/209,冒充的文字嘛……我想是signifier偏執地在覓尋「真正」屬於他/她的signified,由是無止境一場繼一場的「以為是,其實不然」的先興奮後失落尋覓之旅。慾望如是,愛情如是。

真立飛,立志是一件快樂的事,心血來潮是可愛的情緒。且先盡享那一刻。

晨啊,請給自己多些時間吧﹗慢慢來,慢慢來。

 
At 12:36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近來日夜顛倒的「論耕」,乾涸得很,看到這裡有朋友提到倫敦,還提到倫敦的書店,竟有鄉愁的感覺。

離開倫敦,最牽掛的,還是那些舊書店。那好幾年,每個星期,總有一兩天,騎著破單車,在百花里(Bloomsbury),Charing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書店中逛完又逛,淘完又淘。

Judd, Skoob, Unsworths,Ulysses, Marchmont, Waterstone's, Blackwell's, Foyle's......不知你們可好?

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在UCL旁邊的那間號稱歐洲最大的學術書店的Waterstone's的Customer Service工作,主要是幫客人訂書,在最底的一層。每天過自己手的書,真的有數百本,說自己「坐擁書城,終日與書為伍」,並不為過。

Waterstone's 有五層吧,二樓的一邊是Secon-hand & Remainder,書價通常少於新書價一半不止吧,職員再有33% off。所以,一本書外面賣二十磅,我買通常是五至六磅。

那真是要命!時薪六磅,每天下班,書包都是沉甸甸的,不知倒貼多少。記憶中,最誇張的日子,一星期買書超過三十本。

「為書消得人憔悴」,亦非誇張之辭,因為日子已過得相當節儉,買書卻成生活中最大的開支。

最平常的日子,是下班後,行去唐人街奢侈的吃一碟燒鴨飯,然後坐10號巴士回家。最開心的時刻,是在巴士上急不及待的翻看那些剛剛到手的寶物。

當然,有時也會離開倫敦,遠征牛記,劍記,Hay-on-Wye等等!

逛書店的享受,真是難言。

回來香港,便再有不曾有過這樣的淘書狂熱。

PC

 
At 11:46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貳零玖:舊64去年10月結了業,舊店主再找地方開了71,不知sense曾否結業,但現在每週只營業兩晚。

 
At 1:21 上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PC,久不見你如此興緻,希望倦意能散掉一些。

兒時曾有一個夢想,就是想坐牢,還要是政治犯,因誤會坐牢什麼都不用幹,飯來張口之餘,可以光坐著看書。當然現在了然,我這樣的人,若被關禁閉,不用一本書功夫,就會發瘋。

 
At 9:36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熊一豆﹕妳究竟是何許人馬﹐竟然可以招惹這麼多好玩的人到妳家花園留連:) 我明明是要專心做事情的﹐卻實在捨不得離開這個夏日/夜花園派對啊﹗

PC﹕UCL一帶是我常常出沒的地方﹐我在倫敦的時候Waterstone's 仍然是 Dillons (後來應該是給收購了罷)﹐要不然幫我訂書的就會是你喇。Judd和Unsworths是我的至愛, 還有Marchmount Street的Gay's the Word﹐ Charing Cross Rd的 Silver Moon 女書店等等。 後來我去了康橋﹐但每次南下倫敦總要到Bloomsbury 各心愛書店走一趟才安心。 除了Heffers以外﹐康橋還有一間Galloway & Potter﹐書種繁多﹐又有不同的折扣﹐所以總會找到心頭好。最難得的是G & P每兩三個星期會舉行warehouse book sale, 大部份書賣一鎊到兩鎊﹐吸引不少人專程驅車前往瘋狂大搜購。 我因為不會騎車﹐每次都是走一個多小時的路像朝聖一樣﹐然後又挽著沉甸甸的收穫再走一個多小時回家﹗

208/209﹕真的很期待妳的文章﹐以慰對倫敦書店思念之情啊﹗

 
At 2:31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夏寫

我上篇用到「鄉愁」一詞,斟酌了好一會,最後還是用了,因為很久沒試過如此思念一個地方。

說起夢想,好多年前在西湖邊,有一間三聯書店(如記錯了店名,請指正),書好人好湖好山好。那時便想,若有天,來這裡開一間小書店,一定可以終老。

當然,這是夢想。(去年再去,該店已不存在。西湖再大,也容不下一所書店。)

大埔墟近日開了一新書店,好像叫文化書店。上去看了一次,邊看邊佩服店主的勇氣。生存艱難。

愛書人,總有愛開書店這種近乎不切實際的夢想。在倫敦在香港,看著一家家的書店,開了又關了,便知夢想留在心裡便好了,千萬不要想著去實現。(當然,開了,圓了心願,自也別有一番心情,是我不能明瞭的。)

Marchmount那條小巷是個好地方,幾間小書店,一間咖啡屋,三幾棵老樹,便成了風景。
書倒不是特好(我付出最多的,始終也是Judd & Unsworths),而是氛圍好,尤其是盡頭小小的掩映在綠藤之中的那間,真有遺世而獨立的味道。

(現在覺得可惜的,是行過那麼多書店,都沒想過留下一些紀錄,以慰此刻思念之情。當時只道是平常。實在是這樣。)

我猜度,每個愛書人,一定有些書店,是教她常常魂牽的。那麼多年記憶沉澱下來,我印象最深的,是York一間舊書店。名字不記得了,只知近城墻,店外是青石板鋪的路,書一直堆到屋頂。要看上面的,得用木梯。

腦中的景象是這樣:冬天,天灰沉沉的,風大雨寒,我騎著單車從遠遠的校園跑來,店內有火爐,人極少,我在看書,店主也在看書。

一豆說夏讀,而我腦中常出現的,是冬讀。

另一間念念不忘的,是故鄉的新華書店。店在所謂的十字街口,即全鎮最旺的兩街交界之地。景象是這樣:夏日,書店的吊扇在慢慢的搖。街外熱鬧,有人在叫賣雪條,而我在聚精會神的打書釘。看的是什麼?不騙你,很多時是什麼中國共產黨黨史之類。裡面有很多戰爭片段,蠻吸引的。

記憶,到最後,都被定鏡成某種意象,而意象其實承載了某種心情。真正留下來的,是心情。細節往往模糊了。

康橋的書店,也行過不少。名字卻都記不起了。最懷念的,倒是有那麼一次,特自去尋找維根斯坦的下葬之地。沒想過要行那麼遠,去到了,又沒想過那麼冷清。更沒想過的,是維根斯坦和G.E.Moore為鄰,而Moore的墓,荒草茂密,碑上的名字也快被磨蝕得不可辨認。「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李白),大概是我當時的心情。(倫敦馬克思的墓和Herbert Spencer相互對望,是另一個有趣的對照)

顧城有詩句,叫「把回想留給未來吧」,年紀愈大愈覺有其道理,雖然我的道理,和他心想的,也未必一樣。

回想本身,嚴格來說,其實不是人的意志主宰的。流逝的生活,最後會留下什麼,並常常教人念記,是記憶本身的事。只有在足夠遠的未來,當一切沉下來,慢慢不經意地浮上來,讓你牽掛,甚至仍會微微刺痛的,才是所謂的「回想」。

所以,當下千萬不要輕言什麼是你畢生也不會忘記的--即使那看來是如何的轟烈。

如此夏日,借一豆一角,寫些囈語。姑稱之為「夏寫」吧。

 
At 11:44 下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花園若吸引,也是因各路過朋友帶來好風光。

真立飛,逛部落格、寫部落格,的確很難戒。是癮頭,正打算寫一關於癮的短篇。

讀你/妳們買書的快活,也很過癮。

PC,是在用一種寫解另一種寫嗎?

大不列顛沒去過,只能與你分享新華書店。那幾個紅色大字,比書本身更具代表性,於我的記憶。

但若要記一種淘書店的閒靜氣氛,印象中反而是福州路的一些書店,包括舊書店。當時年紀小,還在文字書與連環圖邊界徘徊,跟著一些大哥哥逛福州路大人書店,最歡喜是買了一套《福爾摩斯探案集》。

現在的上海書城也在那邊,但乏善足陳,大是大了,卻買不出什麼書。驚喜反而是在我以前住的淮海西路附近,可能近著交大吧,有些沿街小書店,賣文史哲類別。我買《性史》、《規訓與懲罰》(中譯本)等,還有幾本王小波。看店的是典型上海老大媽,問︰妳對性很感興趣嗎?

還有一家是中產味濃的書店,連cafe的格局,兼自己出版。記性真太差,竟忘了在什麼街道,是叫漢源嗎?應是在新興的文化街附近。

西湖邊曾有三聯嗎?

你對我提西湖,又撩起我多少懷想。唉,最愛還是長堤,堤長人少(至少我以前去時如此),垂柳輕拂;累了,到堤邊連出去的小吃店坐坐,喝一口龍井,嚐一口蘇杭小點,知己友人聊得天上地下不知有時間;當然,還少不得熱氣蒸騰後,蕩了船夜遊西子湖。

唉,且讓我做一做如此夏夢吧。

 
At 12:22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對啊,我是悶了,出來透一透氣,寫一點點,娛樂一下自己,然後又跳回去另一種寫。

也當幫你的花園澆澆水吧。(現在我知我為什麼一定不可以寫Blog了。)

福州路的書店我行過,也去過你所說的書城。大抵,書店愈大,味道便愈少。去過中國那麼多書城,好像沒一間是喜歡的。真要經營出某種氛圍,恐怕不易。那是需要底子的。

或許,到什麼時候,大家真的有點閒錢,可以很豪的試一試。

西湖邊的的確確曾有過一間三聯。而且,書很好。

 
At 3:16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一豆,原來我的記憶不僅沒有錯,還有以下很長的一段故事:

地標書店10年前解散 杭州是否需要凝聚新書香
2005年04月14日  

  10年前,在湖濱路、六公園一帶,曾緊挨著外文、三聯和現代三家書店。它們彼此抱團聚在一起,成為杭州文化一景。經歷10年發展,杭州現在雖然有了不少新的特色書店,但多數彼此分散,再沒有形成類似的地標“書香”。以文化品位著稱的旅遊城市杭州,是否需要凝聚新書香呢?記者日前採訪了一些業內人士。

  湖濱“三角書香”,曾是杭州一景。當年,外文書店賣外文版圖書、三聯書店賣人文學術類圖書,而現代書屋則以出售多而全的音像製品聞名。這三家書店在西湖邊,不僅吸引了杭州的讀書人,就是慕西湖之名而來的外地遊客,也必定會在遊湖之後逛一逛湖邊這3家相隔不到50米的特色書店。10年前,這三家“西湖邊上的××書店”,成了杭州的某種地理標識,也是杭城的時尚腹地———與現在新西湖天地、南山路這些時尚聚集地不同的是,當年的湖濱六公園段可謂是“湖光山色入書來”,是那些愛西湖又愛書的時尚人士逗留之地。

  而如今,外文書店已在延安路上的繁華商業路段立足,三聯則於六七年前遷至杭大路。而曾經以靈活的銷售機制享一時之名的現代書店在1997年便已在杭州消失,聽說現代書屋的老闆早轉行經營著一間茶坊。

  昔日湖濱那令人魂牽夢繞的書香“金三角”,已成了逝去的風景。雖然近幾年,杭城特色書店的隊伍也在壯大,最近10年間,冒出“曉風書屋”、“楓林晚”等一干人文書店。新華書店也打造出博庫書城,誕生杭城人文、音像書店的航空母艦。

  但現今的書店多分散于杭城各處,只在體育場路、文二路、文三路上稍顯集中。而原先那種“一下子便能逛完”的書店一條街是難覓蹤跡了。

  湖濱書香,帶動杭州的文化格調

  記者近日走訪了三聯和外文書店的負責人,他們回憶10年前在西湖邊上共建書香的那段時光,均唏噓不已。

  外文書店門市負責人張峰說:“當時三家書店之所以能夠形成良好的文化效應,一方面是因為地處西湖邊,遊客在逛完西湖之後總是很容易到西湖邊上的幾家書店走走,遊客總能夠在這裏找到一些比較理想的文化書籍。這部分隨機的顧客是當時特別的客源,現在倒很少能吸引遊客“慕名”而來、順便逛逛了。”

  因為外文書店而興起的六公園英語角也成為地標效應中的搶眼點之一。“來這裏的讀者,一定會把三家書店一起逛了”;也就是說三家書店實際上是互為支撐,擁有著一個消費層次相近的固定讀者群,形成了一個互補的書市“金三角”。又因為毗鄰西湖,成為西湖邊上一道美麗的文化景觀。很多文化人包括汪曾祺、王蒙、吳祖光等都曾經慕名而來。三聯書店老闆萬建芳說,這個三角甚至“帶動了整個城市的文化格調”。

  為什麼好景不再呢?1998年底,隸屬于園文局的園林設計院搬到了三聯書店原來的店址上;為配合政府改造西湖周邊環境的政策,外文書店則是“被迫”遷移;而現代書店則因為兩家店都已遷出湖濱,老闆才開始考慮改行。
  
目前杭城書店缺乏整合

  10年後,離開了湖濱金三角支撐的書店各自經營情況如何呢?

  現代書屋早不見蹤跡。暫時遷至延安路鳳起路岔路口的外文書店因為面積所限,不得不取消了國外音像製品的銷售。雖然身處最繁華商業路段,但是以語言學習、原版小說、藝術畫冊為主要經營對象的外文書店迄今無法恢復以往的“魔力”。

  而三聯書店雖然身處學區,經營面積也得到了擴大,但是隨著遊客讀者群的失去,再加上與其他學術書店相比,並沒有規模和內容上的明顯優勢,也正面臨變局。

  但無論是外文還是三聯,目前都很難與周邊的其他書店形成呼應。外文書店和慶春路新華書店購書中心相距不遠,但是後者主要經營綜合類圖書,讀者群不盡相同。

  三聯書店負責人萬建芳認為,位於浙大西溪校區前門的三聯書店和後門附近的楓林晚學術書店、體育場路上的曉風書店倒是形成了一個新的等腰三角形。三者規模相仿;面向物件也相似,是文化層次相對較高的讀者,包括大學生、學者和文化人。儘管新的特色書店三角面向的消費層次相同,但因為風格和定位上太接近,地理位置又相對較遠,從而無法形成“地標”效應。

  杭州是否需要凝聚新“書香”

  作為三聯書店在杭州的唯一一家連鎖店,萬建芳稱三聯書店還將在未來幾年之內擴建至最佳規模800~1000平米。

  新的外文書店也正在建造中。據悉,2007年外文書店將會搬到現址旁側的新樓,面積約一萬平方米,並將恢復原有的國外音像製品這塊的銷售;另外,經營者還將採用開闢俱樂部、藝術沙龍的形式聚集人氣。我們不得不反思:為什麼“地標”書店風景難再呢?杭州是否需要凝聚新的“書香”?“地標”不僅是地理位置上的標識,更成為文化上的風向標,其一旦形成,即使不是為了應需購書,讀者也願意紛至遝來感受一下這文化的氣息。

  另一方面,對於業已形成的文化環境,政府在改造自然環境或作其他目的的規劃用地的時候,是否也應該為它的保存留下一點空間呢?畢竟,後者的營造要遠比前者更為艱難,也更為杭州這樣的旅遊城市所需要。

 
At 10:53 下午, Blogger 熊一豆 said...

PC,謝謝貼來文章。

我當初有此一問,並非質疑你的記憶,只是嘆自己別舊地久矣,不知曾有此曾有彼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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