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5月 09, 2005

再談「活著」的意義

(前文的回應越寫越長,索性貼過來。)

PC︰

你問的問題很難,我想了許久,仍然不太知道如何答。

首先,我不太知沒有位置而活是否一定好。有好的位置,有不好的位置。但沒有位置,是怎樣的一種生存狀態?

人可以不為目的而活嗎?當沒有目的,自我剩下什麼?

「生存的意義」這個問題,是否一個假問題?或者問,到底要怎樣的一種形式的答案,才叫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們對這類問題,一直難以安頓,原因是什麼?是什麼東西,令我們苦苦要尋一個答案?

很值得想下去的問題,或許遲些有時間,好好整理一下再談!

但有一點我是肯定的,可以看到天空聞到花香,可以讀書可以寫字,可以聽音樂看電影,可以和人純粹的相處,可以有自由有條件做自已喜歡的事,做的事在某種背景下得到肯定,是有意義的幸福的人生很重要的條件,雖然未必是必要條件!


回應︰

其實寫的時候,還比較混沌。現在較清晰了。長久以來,時不時總有關於存在的不安來襲,特別是在忙亂過後的忽然空白。例如停了下來,離開電腦,卻不知做什麼好的時候。

很多時候,為怕面對這份空白,人就會把自己投身到不同的事情。對我來說,這種情況下的投身,實為逃避。但當那客觀條件變移時,你/妳還是得去面對自己的存在。無可逃循。

然後話說回來,為何不能視存在本身即為意義呢?我活著,自然的存在,本身就載滿意義,為何還要作他尋?為什麼會感到不安?不安從何而來?我也還沒有答案。

但近來練習靜坐,稍有一點不同的體會,能從自身的存在體會到一種滿足、一份平靜。(心靜多難求﹗) 但這種體驗不常有,也還未能延伸到生活的其他時刻。

我就想,先處理好自己,再把自己放置到社會,選擇一個位置或選擇一種生活態度,在那樣的情況下,就不是出於逃避。而箇中意義亦非為了自己的存在,那是超越自己的一種意義。(好像說得太大了:p)

想起那天跟你談出路的問題。你提起我們這一代人,小時候一般都不會特別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有頂班制。所以像我在那篇文章裏寫的,國有制崩塌了,還你/妳「自由」,但真自由了嗎?被拋擲出來,要對付的除了實際生活問題,再就是那「空白」了。

另,你提的那些,我想想倒覺得是必要的條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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